成戚

【柱斑】生存之道 第二章

喰种斑X白鸽柱间

一切不以谈恋爱为最高目标的行为都是虚假的

失踪人口回归，还记得我么。。。考试的孩子像颗草

    第二章
    
      深夜的风凉而莽撞，带着湿冷的味道涌进大敞的车窗沿，呼呼作响。
    
       斑放下了搭在窗边的手肘，有些麻木的小臂已经被风吹的冰凉，肩上的伤口随着他毫不顾忌幅度的动作发出冰冷的刺痛，已经满是干涸血液的衬衫上沁出点点湿润的痕迹，随即被他用手帕按住。
    
       “虽然伤口创面不大，但贯穿的深度依然很危险，在确定肌肉的损伤程度之前，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一边开着车的男人声音温和的出言提醒。
    
        “况且，如果再反复出血，导致体温下降，在这种温度下，体力也很快就会透支的。”
    
         尽管是相当好心的提醒，这说教般的言辞还是让斑挑了挑眉：“看不出来白鸽在这方面如此的专业。”他的嘴角带了些冷冷的笑意，目光从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绿植移到对方的脸上，痕迹明显的表现出对这种关怀的嫌弃。“专门护送受害者回家？CCG什么时候成了慈善组织。”
    
        “毕竟维持本区的秩序，是CCG一贯的宗旨。”仿佛丝毫没被冷嘲热讽影响到一样，柱间语气轻松回答着斑的问题。前方的岔口亮起了红灯，柱间慢慢刹住车子，四周静悄悄的，找不到任何人或车的踪影，他转过头看着斑，笑道。
    
        “不过送你回家，是我的个人意愿。”
    
          斑看着他仍然人畜无害的笑脸，按着伤口的手上加了几分力气，阵阵钝痛又在肩膀上跳动起来，他又将视线转向窗外。
    
          “那么真是多谢了。”
    
          不着痕迹的避开男人的视线，斑轻描淡写的回应道，随后他又辨认了下四周的环境，抬手比了个方向。
    
           “接下来往那边走。”
    
             
    
    
        转过街角，车子继续在静谧的街道上行驶，靠在座椅上，斑眯起眼望着窗外，用目光去点数街边那些错落有致的树木，悠然而慵懒的姿态，好像对身边的男人这忽然安静下来，仿佛忽然悟出了沉默的真谛一样的举动毫无诧异之感。
    
        个人意愿?来自一个搜查官的个人意愿，一般人可是领受不起的。伸出的手，安抚的语言，一举一动全都能成为他们的解剖刀，将对方的身份心思一一拆解，记入属于他们的标本档案。

     仅仅因为今晚诡异的袭击现场这个理由，男人对他身份的试探就绝不可能浅尝辄止，不过刚好，他也更乐于后发制人。
    
        
    
       然而，他好整以暇的等待了半响，却并没等来任何带着怀疑性致的问话，身边隐约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一场用小型坚果演奏出的蹩脚进行曲。
    
      斑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驾驶座上本该目视前方的人只用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支老式手机，专心致志的敲点着黑色的按键。
    
       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名为千手柱间的男人又迅速的在按键上点了几下，随即将手机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里。
    
        “是给弟弟的信息，总要让家人安心。”
    
          回应上斑的视线，柱间解释道，表情似乎有些疲惫和无奈。
    
         “事实上，我反而总是受到他的照顾，大概我们之中，他是比我更像兄长的那一个吧。”
    
          他用手指刮了下鼻尖，脸上又浮现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原来CCG的搜查官还懂人情。”斑将身子向上挪动了一些，以便于让僵硬肩膀更舒适。
    
           “不过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望着前方的黑长炸的男人凉凉的哼笑一声，闭上了眼。
    
         “出手的时候避开对方的要害，这难道也是搜查官的基本素质么。”
    
           “在战斗中，这样的傲慢足够使你丧命了。”
    
           “根据当时情况来说，杀掉他并不是我的首要目标。”面对这质问般的语气，柱间从容不迫的解释道。
    
            “让他知难而退，才是解决事件的最优方法。”他流畅的说下去，声音如撰写报告般条理分明的剖析着事件，尽管只有一个闭着眼睛状似慵懒的听众。
    
        “况且，我认为，对于喰种和人类，其实并不需要划分的过于清晰。”流畅的语调忽然沉了下去，像是突兀的切换了曲调小节，仿佛没有注意到听众眼睫的微颤，柱间用食指轻轻点着方向盘，把他的论述继续下去。
    
             “严格来说，喰种作为和人类智商相近的物种，对于生存的渴望应该与我们同等的强烈，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完全是同类。”
    
          “同类相残，也是生物本能之一。”斑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终于参与进了他的话题，以其独有的方式，一头炸毛的男人语气也同样的尖锐刺人，不带丝毫情面的切割着他的论点
    
           “如果想要施舍天真的人道关怀和同情，您恐怕找错了对象，搜查官先生。”
    
           “最终只是被欲望支配行事而已，无论是那种生物，还是我们。”
    
           他的兀然开口，打断了柱间流利的论述，然而柱间却并没感到尴尬或是愠怒，而是静静的听完他的话，才道。
    
        “这并不是什么天真精神，或许吧，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我只是觉得，假如人类和喰种可以避免无用的厮杀，消减矛盾，甚至是和平共处，在达到这个目标前，无用的流血显然只会阻碍发展和前进。”
    
        他这样说着，忽然见身边的人挥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柱间慢慢将车靠到路边，斑打开车门，搜查官也跟着从另一边下了车。
    
         他们的眼前是一间还未施工完成的店面，招牌处蒙着绿色的施工布，地面蒙了一层淡淡的石灰。
    
       “就到这吧，剩下的路足够一个失血过多的成年人自己走回去，请放心吧，好心的搜查官先生。”斑转过身，向柱间递出那条充当了一路止血绷带的手帕，上面大半沾染着暗黑色的血迹，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叫我柱间就好，过长的前缀不适合我们现在的关系。”

     柱间看着递过来的物什，轻轻摆了摆手。
    
      “还有，这个还是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还给我吧。”
    
           “什么？”斑难得的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们还能再见。”在斑不知道该先反驳哪一句的时候，柱间已经转身回到车内，他发动车子，又从车窗中对着依然站在车旁欲出言反驳的斑挥挥手，露出一个真诚到让斑气结的笑容。
    
            “对了，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关于战斗的事情，我以后会注意的。”
    
              在斑再一次试图反驳他不符事实的描述时，柱间已经适时的开走了，斑望着前方沉浸在夜幕中的街道，回忆起了那时男人踏过血色时的神情，他含笑的神情着实如沐春风，但其中裹挟的危险气味依然浓郁而锐利。
    
          不得不说，那是，扑面而来的威胁感让他着实的产生了久违的兴奋，以及一种难抑的期待，仿佛蛮荒的本能觉醒于远古的沉睡，舒张了饥渴的爪牙，蠢蠢欲动的等待着厮杀的邀约。
    
          也许吧，我们真的会再见，千手柱间。
    
          他收回目光，将捏在手中的血污手帕胡乱塞进裤子口袋，抬手拉开了贴着施工封带的店门。
    
    
    
         

     “喂，是扉间么？”车上，千手柱间单手开着车，将手机贴上耳朵。
    
             “抱歉啊，刚刚通知你的那个检测血液RC细胞的实验，可以取消掉了。”
    
    挂掉电话，将手扶上方向盘，柱间望着眼前绵延不绝的沉默夜色，忽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止不住再次微笑起来。

  此刻，夜凉如水，仿佛万物萌生。

     tbc
    
    RC细胞：喰种的血液中含有大量RC细胞，人类的血液中只有很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