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戚

笔下难成河

【柱斑】蟑螂屋的房客03

蟑螂精(x)柱间x房客斑
听说,你们觉得这是短篇?
文笔粗糙,食用愉快

沙漠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在某个无法预知的地方,有一口水井等待着与你的不期而遇。

  斑已经忘了从哪里看来的这句话,但此时他眯着酸痛的眼,感觉他的这片沙漠大概是个豆腐渣工程,从中午出门后算起,他不知看过了多少店门面上的招聘帖,到现在条件反射的看见白底黑字的纸就眼睛痛。

   不知觉的,日头已经偏西了不少,斑掂了掂手上拎着的生活用品,决定还是先回去装备一下他原生态的公寓。

   爬完外廊那墙面斑驳的的楼梯,斑走到门口,目光在门口那片微微歪斜着的门垫上顿了一下,掏出钥匙扭开了门。

   意料之中的,门没锁,斑进门的第一眼落在了地板上,顺着脏兮兮的沾灰鞋印看过去,已经碎得六亲不认的玻璃罐子孤寂的躺在白色的地砖上,沙发上仅有的两个靠垫掉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它们的影子夕阳的光拉长,曳落到斑的脚下,无声的控诉着心底无处安放的悲伤。

   斑皱了皱眉,绕过碎片的残骸,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在长几上,跟着凌乱的鞋印一直走到了卧室的门前。

     他拉开了门,然后收获了一声惨叫。

    “啊!”

 

  “你就被一只虫子吓成了这副德行?”

    斑靠在沙发上,手指在手机的按键上戳着,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听饮料,里面不断发出气泡与金属罐子撞在一起的滋滋响声。

   带土抱着一只沙发垫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眼睛不住的在屋子不高的天花板上四处望着,显然十分的心有余悸。

   “那玩意能叫虫子?”

  他一边抗议着斑轻描淡写的叙述,手指则不住的蹭着掌心,尽管他已经被斑逼着进行了擦地板收拾沙发整理屋子一系列的劳改工程,那黑色硬壳的触感却仿佛还残留在手上。

   在斑开门的那一瞬,带土险些把他当成那只蟑螂的究极进化体。

    “说吧,谁让你来的。”

   灭了屏幕,斑把手机放下,拿起易拉罐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偏头看着窗外渐渐消失的光线。

   “没谁,就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毕竟你现在成了这么一副倒霉样子,想看的人可是能从商业中心排到郊区的跳蚤市场。”

    “找备份钥匙废了不少劲吧。”

      “切,一找就找到了,泉奈叔告诉我你一定会放在门垫…下…边…”

        他越说语速越慢,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去,吐字变得磕磕绊绊,带土僵硬的对上斑似笑非笑的目光,挣扎着说出最后几个字。

     气氛沉默下来,就在带土已经开始思索逃生路线的时候,斑终于开了口。

   “你知道回去该怎么说么?”

    原本已经做好感受疾风的准备的带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可以走了。”

  斑收回目光,站了起来,从桌上的购物袋里找出一袋泡面,径自走去客厅另一头的厨房里挑了合适的锅子放在水池里冲洗起来。

      把盛了水的锅子在灶上放好,斑蹭了蹭手上的水,又转身对着已经溜到门口的带土补了一句。

    “对了,把垃圾倒掉。”

   不大的屋子里弥漫开了一股泡面特有的气息,斑以前对这种混杂着香料和风干调味菜气味的食物没有多大的好感,不过真正尝起来时倒是并不糟糕,至少让身体暖和了一些。

    把面碗放进水池,又忙活了一会布置房间的工作,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刚刚挂上的表盘,鲜红的指针已经逼近两位数,是时候休息一下了,斑揉着肩膀走向洗漱间,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那只不速之客,玻璃罐子被带土摔在了地上,那么那虫子大概已经跑掉了罢。

    应该拍个照片留下来的。

     斑有点遗憾的想,按亮了墙壁上的灯。

    几乎是同时的,他的耳边响起了振翅细弱的嗡鸣声。

      

    斑对加班加点的工作并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如果工作是抓一只蟑螂的话,他还是很想拒绝的。

    但生活总是这样,看似给了你很多选择,但永远只会逼着你选择最不称心如意的那一条。

  真可谓是教科书一般的强买强卖。

  斑望着趴在卧室窗帘上的黑点,感到脖子有点无力的酸,无论他怎么赶,这只虫子都不肯飞出卧室半步,让他想勉强关上门睡个好觉也做不到。

  难道他要把卧室让给一只蟑螂?

  斑看了看外面的长沙发,里面的弹簧不知有多么悠久的历史,坐上去的时候总让人有种坐在石块上的自然之感。

    他完全不想体验第二天半身不遂的感觉。

   

  

    柱间在被抛到空中的那一瞬便已经清醒了过来,失重感让他本能的展开了翅膀,平稳的落在了桌上。

    但玻璃瓶子显然就没有他那么幸运,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咔嚓四分五裂的在地板上英勇就义。柱间收了翅膀,伸展了下躯体后,抬起头时便对上了一道惊恐目光。

   “还还还还会飞??!”

     会飞很可怕么?

      柱间对这个年轻人类脸上夸张的表情并不理解,抖了抖触须,捕捉到了水的气息,为了照顾一下这个似乎很讨厌他的飞行技能的人类,柱间便爬下桌子用六条小短腿向着浴室方向捯饬着前进,一路上遭到了来自身后的各种物理攻击,所幸对方的准头并不好,柱间只是意思的躲闪了几次,就爬到了洗手池里。

   用水龙头里残余的水滴补充了一下虚弱的身体,柱间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他又想起了自己昏过去之前看到的那个人类,以及那时候身体里忽然萌发出的靠近的迫求,在屋子里飞了几圈,柱间失望的发现,屋子里只有那个短发炸毛的年轻人,此时已经吓得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只给他留下了一面大敞的窗户。

柱间忽然有些慌了,就像他当时被独自困在这间屋子里一样的慌乱,然而通向外界的窗户就在那里,无遮无拦。很久以后,柱间才知道,那种慌来源于一种被自己的世界放逐的恐惧,之前抛弃他的,是外面的世界,而这次抛弃他的,是那个人。

屋子里此时的光更盛了些,仿佛夕阳将自己仅剩的余力全部注入了这间小小的屋子。

  柱间只能飞回到黑漆漆的洗漱室,缩在洗手池里,他用触角搭着水池的边缘,透过刺目的光,他勉强能看到门口的样子。

也许再等一会,那个人就回来了。

但他没能等到对方,就在身体强烈的倦足感的催促下进入了休眠。

直到他被强烈的灯光惊醒。

在看清对方面孔的一瞬间,柱间飞了起来,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那一刻充盈了他的身体,这一次他没有莽撞的冲着对方撞过去,或者说,他并没有这样的机会,那人在察觉到他的同时已经退出了浴室。

然后就是长久的拉锯战。虽然渴望着接近对方,但柱间也不想再被关在小小的玻璃瓶里,于是便耍赖一样的在卧室里乱转起来,直到最后追逐的双方都筋疲力尽。

趴在粗糙的窗帘布上,柱间偷偷的看着下方坐在床上一副沉思样子的人。

真好看。

柱间再次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卧室昏黄的台灯柔和了那人的眉眼,让那些扎人的棱角都收敛起来,留下温柔的光晕,只是他的眉紧锁着,仿佛世上最精美的思考塑像。

“你,给我下来。”

雕像看了他一眼,忽然发话。

只是这么一句话,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和威胁,柱间却鬼使神差的展开了翅膀,就这么飞落到了那人的面前。

   与此同时的,桌面上,斑那只不知被遗忘了多久的老式按键机忽然振动了一下,小小的屏幕亮了起来,一条新信息随着那粗劣的动画效果从信封的图案里抽出,一点点的在屏幕上展开。

    “好久不见,宇智波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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